海,您向来手眼通天,当真一点风声也没收到?”

闻言,皇帝面色沉了又沉。

殷岐何其敏锐,感受到皇帝看他的眼神多了一抹怀疑,顿时神色骤变,扬襟跪下,“皇上明鉴啊…老臣的确不知尉迟信如此胆大包天!但凡有一点风声露出来,老臣绝不可能坐视不理,任由北境出事不闻不问啊!”

见皇帝沉默不语,似在斟酌,左兆桁悠悠开口,“皇上,当前最紧要的不是追究殷尚书失职,而是北境十万火急的疫病该如何控制。”
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
众臣纷纷跪下请命,“恳请皇上下旨赈灾,救北境百姓于水火!”

皇帝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。

左兆桁和祁烬都没有趁机逼迫他处置殷岐,说明,他们还未曾察觉,昨晚根本就是个圈套。

幸好

幸好!

他颔首道,“定国侯说得对,如何控制北境瘟疫,才是重中之重。众爱卿可有什么好主意?”

钟赟之出列道,“皇上,瘟疫一事耽搁的时间太久,北境那边如今怕是已经生乱,即便还没乱起来,定也是民心不稳。”

“依老臣之见,除了给北境送药材和召集医者前往北境驰援药王谷,还需派遣皇室中人随行,暗中调拨一部分兵力跟随,一来可以让北境百姓看到东陵皇室对这场疫灾的重视,二来也可凝聚民心,以防北戎趁机煽动无知百姓,北境生变!”

钟赟之的话让朝臣纷纷点头附和。皇帝也缓缓颔首,不得不承认,钟赟之所言,确实是良策。

可是,皇室中人,谁愿意去?

众人下意识看向祁衡。

身为嫡子,又已成年,让他亲自前往北境赈灾,安抚民众,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
可是,一开始嗤责祁烬的时候义正言辞,道貌岸然的祁衡,如今却紧紧地阖上嘴巴,眼观鼻鼻观心,不敢对上任何人的视线,生怕被皇帝御口点中,让人推去北境那个死人堆里。

众臣见他这副模样,不由暗自摇头叹气。

若真按照立嫡立长的方式定下储君,就衡王这样.

东陵,危矣!

钟赟之却仿佛没有看到衡王瑟缩肩膀的样子,恭声道,“依老臣之见,衡王殿下身为嫡子,必能当此大任,替皇上收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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